走在二月里,料峭的寒风掠过脸颊、拂过衣袂,清冷里带着豪迈;天空中飞扬着细细的雪屑儿,落在发际、存于眉间,润泽里透着俏皮;雨丝细弱牛毛,落在衣领里,痒痒的,像是春姑娘娇美的手指。春节过了,元宵节过了,春的脚步,像那田野里的麦苗,听得出清脆的拔节声。“竹外桃花三两枝,春江水暖鸭先知”,常来常往的小河边,再也没有了戏水的鸭子扑腾起欢乐的浪花,一只灰白色的小鸟在河岸边觅食,它纤巧的身形带动小小的脑袋,走
总是随意而习惯地行着该行的路,走过该走的桥,看着该看的云,然而总有些事情猝不及防地在身边坠地有声,声声入耳……习惯了面对凉薄的异乡华灯初上,习惯了遇见凉薄的人走茶凉,习惯地仍为自己摆一地微薄的幸福,自由的昏天暗地,却总在猝不及防的乍然脆弱的时候,不知道何去何从。在我微薄的幸福为我点上一盏灯的时候,总有人认为是我太过幸运,有着幸福的惦念,遇着幸福的人,留着幸福的回忆,似乎我的流光总是只管美好……
年后的寂寞恰如今夜此时,无人、无声、无绪。几声爆竹在夜空中莫名炸开,更觉百无聊赖。翻到前段去湿地的照片,那个老人的山峰又扑面而来。那么多的石头,有多少寂寞啊。老人务农,家住半山,据说他用三十年的时间,将自家屋后山上堆满了自己的石头。死后,也葬在其间。我和几个朋友找到那条道,见到一户农家,门口堆满做茶具的大型树根。一个朋友认得那树很名贵,属国家二级保护植物。树龄上百年,说那树根价值过万。“树死了
在江南的一处,几经如纱似雾的小雨慵慵懒懒地润湿眼帘后,我悄悄地褪去冬的茧衣,打扫净灰暗色的思绪,迈开轻快的脚步向无边的旷野走去,此时,乍暖还寒的清风还在静寂的树枝上吹拂,田垄上远远看去还一脉枯黄。但初春的气息,如宣纸上一点香墨渐渐浸染开来……二月的泥土带着土腥味的清香在山野乡村间流淌,屏息凝望,蔚蓝的天际下,一垄垄恬淡、明丽的水田一卷铺散,水牛的剪影和扬鞭吆喝的老农素描成几千年如醉的初春画,萌芽
两场春雪过后,冉冉升起的地气,氤氲而上,美丽的雪原紫光漫射。人们缩着脖子或者捂着脑袋,徘徊于大地,少有仰望,只是匆忙。那些孩子们,或者童心未泯的人,在道路两旁堆起雪人,然后用细碎的绿枝和红绸带装扮它。天地之间变得灵气活现,童话从遥远的地方回到我们的现实生活。太阳出来了,旅人到家了。冰溜上行走的雨水,缓慢地流淌,难泯记忆。春光在风的伴奏下,走进庭院,红了对联,豁然掀开新的一页。春光尚未明媚,却初
立春刚到,春寒掠过大地,雨便扑扑簌簌从天而落。这一天,正是正月初二。我一直都喜欢雨,喜欢看雨,听雨,思雨,念雨,喜欢一个人在雨中倚窗眺望远方,似乎在雨天,远方某个地方我思念的人或物就更真切,这种感受是如此地深刻和清晰,以至于我常常在真实和梦幻之间穿行着。看着窗外景致,思绪在雨中跌宕,隐约听到从远处传来爸妈唤我回家吃饭的声音,我心里痴迷着,感受着,悸动着;闭目凝神,家乡三月的桃花雨,带着久违的
请让我再写一首诗,在春天。山与山之间,下着一场阳光雨。绿眼睛片地都是,惹一丛红花嫉妒。请允许我再唱一首歌,微笑吹着水流般的配乐。鸡叫,鸟呤,虫歌。一切都在欢声笑语,欢天喜地。这一河青荇,永向太阳生长。与我进行心灵的对唱,我在岸上。请把我种进春天,从此在尘土中挤破黑暗,来到春天。请把我种进阳光,从此在银河中绕太阳旋转,迎面阳光。我暗藏七彩之石,以石为枕,以石为杖。生命之路是摧不碎的红尘。羁绊
北国早春,依然春寒料峭。冬日里那个冰清玉洁的世界,如今变得冰消雪融。禁锢了一个冬季的屋子,在明媚的春阳下,打开了那一扇窗。早春的空气是那样的清冽、舒爽,心情也随之朗润起来。也许是在纯白的世界里待得太久了吧,盼望着在那一片正在消融的冰雪之下,能够映入眼帘一抹新绿。然而希望总是要在期待中守候。傍晚时分,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,这些冬日里的精灵,跳跃着,纷飞着,闯入这行将青青的世界。无论是在什么时
夜晚,每当坐在写字台前,就有一种惬意拥抱我的身心。温柔祥和的灯光,给我的小屋撒满了温馨和恬静。于是,我的世界便充满了活力。灯下,我开始编制一个彩色的梦。那梦里有绿色的生命,红色的希望,白色的圣洁,黄色的果实。也许那梦很短,但她确实是美丽的一页。因为她记录着我的向往,我的渴望,我的追求,刻印着我艰难沉重的足迹。灯下,我编织一个遥远的梦。那梦里有许多天真和幻想,我却视为夜空中的星斗、久旱时的甘露
清晨,悠扬的铃声,催开了我的眼,催欢了心儿催乐了天,催使得大地温软洁然。窗外,大朵的雪花顾自起舞,戏着、闹着,数不清的身影绵绵密密,交织起烂漫的空幔。我,突然间热了眼、飞了心,好想跟雪花一起,尽享这绽放的瞬间。雪,一直在飘着。我的心,也一直在飞着。套一件羽绒服,走在雪帘里。我的发丝、衣领,指尖、手臂,顷刻被调皮的雪占领。它们星星点点的停在我身上,闭目凝神,无语无息。而我,居然不敢妄动,走路